猛鱼又卡文

【all空】当空能看到男性长度的数字时5

好的！这个系列正式完结了！我把一个坑完完整整地填上了！论谁都不能问我这个系列还有没有后续了！

本章的空：超级大摆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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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晚的温泉之行后，即使空再迟钝，紧迫的现实也不容许他再迟钝下去了。

参与了温泉之行，暗恋空已久的男人们在那一晚后，一改之前敌不动我不动的诡异平衡，纷纷拿出了“即使你是块木头我也得给你整通电了”的势头，采取了死缠烂打的攻势。

其一表现就是在哪都能“巧遇”到伙伴。他连大道都不走，专爬房顶走猫道，他能碰见架着风之翼缓缓降落的温迪，或者敲着二郎腿吹叶笛的万叶。

他不敢走陆路，转成划着狗刨抄水路，他能遇到踩着“天动万象”从他身边像流星一样路过的钟离，或者结着冰路跑过来非得凑在他旁边聊天的凯亚。

更别提突然在厕所冒出来的魈，只因为他嘟囔了一句“需要补充纸”，前两个字念得快了一些。晚上睡觉前先把达达利亚扫出床铺，早上睁眼前先拒绝托马的叫醒服务。

这段时间他是睡睡不好，吃吃不香，还差点被这些人整得便秘。

为什么会有洞天关牒这种能让别人进壶的东西？就算有为什么他还让这块破牌子收集了那么多人的气息？他现在把这个牌子碎了还来得及吗？

再见，I'm异乡人，好你*烦，这个提瓦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空连夜收拾行李拎着派蒙逃上了雪山。

“阿贝多老师！求你了！收留我一段时日吧！”

“倒是没关系，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

“算了，不难为你，我不问了。”

空感动的热泪盈眶，关键时刻还是阿贝多靠得住啊。

不过有一点他很在意。

空难言地看着阿贝多转回去继续画设计稿的背影，再精准一些，是在看阿贝多的头顶。

本来应该是两个数字的地方居然是一团马赛克，对，就是那种用粗糙的色块拼凑的马赛克，还带着一些虚化特效，就算他努力眯着眼去看都看不清这一团白色原本是什么数字。

在雪山生活的日子是那么的惬意，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中发出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每天拿着树莓往山洞里的食盆扔几颗，再次向雪山的顶峰发起挑战，站在山顶吸上一口冰凉的空气，被寒风一吹，感觉浑身都通透了许多。

没有大片大片烦人的数字！没有烦人的男人们！雪山万岁！

只要不去想每天不做日常任务会损失多少原石和摩拉，等回去后又有多少任务会积压在冒险家公会，他就能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阿贝多盯着夜晚回到家里的空，他现在正捧着一杯热水，惬意地靠在窗前的躺椅上欣赏着窗外的雪景和夜空中的极光，不时将杯子凑到嘴边啜上一小口，再发出一小声慰叹。而他身边的派蒙动作如出一辙，十分同步。

“……”

总感觉这样下去不行！空现在给他的感觉简直就像八十岁的老爷爷一样！

“空，”阿贝多开口，引来空慈祥的目光，让阿贝多的思路卡顿了那么一下，“要不，你帮我一起做做实验吧？”

空维持着那副诡异安详的表情点了点头，让阿贝多不忍直视。

接下来空的生活一改之前的悠闲，变得紧张又忙碌。

“刚刚的时间计算好了吗？一秒都不能差。”

“帮我去打二十个骗骗花蜜，记住，必须要在三十秒内打败刚从雪地里钻出来的骗骗花。”

“史莱姆凝胶又不够用了，啊，顺便帮我再取点水来，雪山最南端那边的瀑布水最好。”

“帮我取点资料，我需要第一个书架从上往下数第二排从左起第四本、第二个书架最下层最右一本中夹着的一页，和……”

“空，那边的药剂一变成蓝色就帮我关火，还有这边的药剂在变红的一瞬间释放雷元素。”

……

如果之前的生活让空的心态变老，那么现在的生活就让空的身体机能变老。空羡慕地看着依旧过着养老生活的派蒙。

空腰酸背痛，扶着墙一点点往卧室移动。

“我帮你按摩一下吧。”阿贝多跟着空进了卧室，一把把空面朝下按在了床上。

“……谢谢。”空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思考，就算阿贝多在一边用手丈量自己的身体，还一边写写画画，空也不想去管了。

就算阿贝多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这个还是要管一下的！

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空一下子清醒，从床上蹦了起来。

阿贝多貌似无辜地看着他，但空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他了，那个纯洁又单纯的空已经被那帮男人杀死，现在坐在这里的是精通男性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人是鬼的空。

这表情真是该死的熟悉，他已经不止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过了。

“怎么了，空？”

空慢慢往后挪动，直到碰到了墙角。这张床是贴着墙壁放的，四个边只有两个边能下去，现在阿贝多就坐在那两个边的夹角处，空缩在对角的位置。

“我觉得按摩已经足够了，你也很累了，不如我们先休息？”

阿贝多老师平静微笑：“真不巧，我房间的床今天因为实验失误爆炸了，现在这里剩下的只有客房里的这张。”

真的是非常有说服力的说法，如果不思考这个见鬼的巧合，跟你头顶上即使糊成一团马赛克还依旧倔强地亮成一个大灯泡的数字。

“那我去打地铺。”

“我想，这张床足够能睡下我们两人。”

“我——认空气。就跟有人认床一样，要是周围空气不顺利流通的话我睡不着。”

空看着阿贝多，阿贝多看着空，两个人一人割据一个床脚僵持着，空眼睁睁地看着阿贝多嘴角的幅度一点点变平，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暗。

“好的，我愿意为你克服我的一些小习惯。”识时务者为俊杰，在阿贝多笑容彻底消失的前一秒，空迅速改口，甚至挂着灿笑帮阿贝多掀开了被子，诚意邀请他躺进来。

……

空平躺在床上，身上挂着一只阿贝多。

阿贝多呼吸平稳而悠长，节律平缓，跟睡着了一模一样。

为什么空看破了阿贝多的伪装？因为那个八百瓦的大灯泡还在他的头顶上。

特别是阿贝多装作睡熟了，一个翻身，那张酣睡着的精致面容凑到了空的面前，距离近到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那也意味着八百瓦的大灯泡怼到了空的面前。

空：睡意全无，感受不到暧昧，甚至眼睛很疼。

空痛苦地闭上眼睛，薄薄的眼皮完全不能抵挡剧烈又霸道的光线，即使闭上眼，眼前依旧亮如白昼。

空试着挪远一些，阿贝多立刻跟着贴了上来，甚至手脚并用，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快住手啊！这个该死的能力！再不收敛一些他就要瞎了！再说如果他真的跟某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做那种事的时候被八百瓦的大灯泡一照他还能做的下去吗！啊！他不想被人误以为不举啊！

空浑身僵硬，每一根头发丝都表达着想逃离的意味。

“……看来你真的很抗拒我。”阿贝多低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阿贝多最后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抱住他，像是要将空揉进自己的血肉中一样用力，却又松开了四肢，坐了起来。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强迫你。”阿贝多勾起空的一缕头发，丝丝绕绕地缠在小指上把玩。

那个数字终于暗了下去，但是空陷入了暂时性失明中，眼球前总是有一块黑影，让他看不清阿贝多现在的表情。

“阿贝多……”

“安心睡吧，我回我自己的床上去。我们都知道那是一个谎言不是吗？”

空在阿贝多离去的那一刻是想说什么的。比如说他不是在抗拒阿贝多本身，比如说他并不讨厌他。但是，空还没有做好准备，做好约过那条线的准备，做好从明天的太阳升起后，一切就将全部改变的准备。

所以空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着阿贝多帮他关好房间的门。

“……唉。”空长叹一声，重重倒回床上，抱紧了被子。

这都是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早，阿贝多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地向他打招呼。

空本来应该会感到有些尴尬的，本来应该会。

但是他现在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到阿贝多的头顶去了，甚至阿贝多奇怪地向他走过来，空也只是呆呆地随着阿贝多的动作逐渐仰头。

那团马赛克，居然，出现了像贴图错误一样的色块，十分奇怪，像是3d的世界中出现了2d的东西，而且还在不断闪烁变换着，单是看着空就能脑补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渐渐的那团奇怪的东西越变越快，色块互相倾轧、扭曲，激烈地交争，最后越过了某个临界值后，吧嗒一下，一个闪亮崭新的数字17出现在阿贝多的头上。

是真正意味上看上去闪亮崭新，甚至迎着阳光折射出金属的色泽，跟之前看别人的半透明色完全不同，阿贝多的看上去甚至有着实体的质感。

数字耀武扬威地在阿贝多的头顶闪闪发光，给空带来了一种错觉，就像一个程序员发现了严重bug后，经过了多日的努力，终于将这个bug完全解决，现在正骄傲地展示着他更新后的结果。

“空，你在看什么吗？”

阿贝多试着抬头去看，什么也没有看到。再用手挥舞了几下，也没有碰到什么东西。

“嗯——”空拖长尾音，显然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有一点很奇怪，因为阿贝多的数字上下有两个小小的三角，上方的尖头朝上，下方的尖头朝下，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他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向上，确实地摸到了数字。

“唔！”阿贝多一抖，发出奇怪的闷哼声，双手扶到了空的肩膀上。

空发现了某个新大陆。他试着把手指按着数字“7”向上一拨，眼睁睁的，他看着数字17变成了18。

按在他肩膀上的双手骤然加大了力度，阿贝多靠着空的支撑才没有腿一软跪在地上。

“你……做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

空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机，阿贝多冰蓝色的眼睛幽幽发光，盯着他的眼神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样。

“你发现了我身体的秘密？但是你又是怎么做到修改它的？明明只有老师和我才能做到，我的头顶应该存在只有你才能看到、摸到的东西，是什么？我很好奇。”

阿贝多贴的越来越近，明明对方也是少年体型，但空莫名感觉他像是面对着一头庞大的魔龙。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吵架吗？”派蒙咬着勺子飞到附近。

“派蒙！走！”空推开阿贝多，抓着派蒙的斗篷连接到了地脉，传送到了野外的某个传送锚点处。

派蒙在空的怀里晕头转向，还含着那个小勺子没反应过来，看起来傻乎乎的。

空松了一口气。虽然逃避可耻，但有用。

但是他气松到了一半，又噎住了。

因为他看到怀里派蒙的头顶，有一小块模糊的影子，像透过一层毛玻璃看世界一样。真的很小一块，藏在她的小王冠里，如果不是他视角从上往下看还真发现不了。

空犹豫了一下，好奇心占了上风，伸出那根万恶的手指，抹了一下那块影子。

“呜哇！什、什么！”派蒙慌慌张张捂住了身前的衣服。

刚刚的那一擦效果显著，底下金属质感的数字露出了零星一角。

空一不做二不休，几下子擦完了那块阴影，数字6明晃晃顶在了派蒙的头顶。

派蒙紧紧揪住空胸前的衣服，脸贴在空的胸前磨蹭着，表情看上去十分难受，急促呼吸着。

“旅行者！你、你对派蒙做了什么！”

“……派蒙，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问过你。”

“……什么？”

“你的性别是？”

“派蒙的性别就是派蒙啊？”（派蒙在七十二魔神中形象女相男身）

那一刻空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就好像一个调酒师好不容易做好一杯水割威士忌后一个手抖打碎了这杯酒，又或者一个程序员看到了一整个没有写注释的程序，崩溃地研究到最后发现这是他自己三天前写的。

在短短的三秒内空的脑内出现了宇宙起源的景象，最后脑海中钟离先生一个“天动万象”把他砸回了现实。

“我……要去验证一些事情。”

空的思维在那一刻迎来了升华，他已经不会为一些小事而困扰了。

走在大街上，原本满目密密麻麻的数字消失了大半，只恶趣味地标出一些非常特别的个位数。这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他莫名其妙出现的能力似乎有自己的思想，但它终于肯听一次用户需求了。

“伙伴？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好的，达达利亚的还挂在那。

“帮我准备个没有外人地点，我要跟你们说一些事。”

空通过传送锚点快速穿梭在三国之间，把那些明确表现出对他好感的男性全都提到了一个房间里。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格外僵硬又险恶。

但空完全不管这些，就算这个房间在下一刻爆炸了也没办法引起他心中任何波澜。这样子多好，公平公正公开，大家消息共享，天下大同，哈哈。

空敲了敲墙壁，引起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

空挂着像出家一样通透而出尘的微笑：“你们中有很多人应该注意到我的某些异常行为，比如说突然的僵立、发呆等等，而且这些行为还有一个前摇动作，就是我会往头顶看一眼。”

下面有些人互相窃窃私语，有些人还在专注地看着他。

“这是因为，我能看到代表男性资本的数字，对，我就是说的身体资本。不，迪卢克，不要捏你的肌肉，往你的胯下看。”

没有管僵硬的迪卢克，也没有管一旁派蒙合不拢的嘴，在说出来的那一瞬间，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丢掉脑子的感觉真好。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托马红着脸结结巴巴对他说。

空慈爱地看了托马一眼，走过去摸了一把他头上的数字，把突然弯下腰的托马抛到身后，走回房间正前方。

“好了，还有谁有疑问吗？”

房间里鸦雀无声。

下一刻大家一时哄然，同一时间有无数的疑问朝空扔了过来，房间内吵成一团，吵闹的声音快要掀翻房顶。

空当着大家的面，带着派蒙钻进了尘歌壶里，找到壶灵关闭了进入权限，顶着派蒙欲言又止的目光，进入了自己的卧室，缩进被子里躺好，闭上了眼睛。

空：安详.jpg

这才对嘛，凭什么只有他苦恼于这些秘密带来的沉重，璃月古话说的好啊，人多力量大，甭管他们能吵出个啥结果，反正他轻松了。

之后的事情就等睡着后再说吧，不管是突然出现的能力的事，还是那群男人的事。

现在的空只想好好睡一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