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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琴的成就!这个游戏常驻角色除了琴以外还有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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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空】黑童话故事集3(钟空、魈空)

没想到吧这一系列我还没鸽!因为副本来到了璃月,所以风格和之前两章完全不同了。中国童话是一个很模糊的定义,神话、民间逸话都能勉强归到童话里,所以该篇将会杂糅很多东西。

钟离实在是太长了,分成上下篇来写吧,这里只是上篇。因为是钟空和魈空两对的主场所以分成两章很合理对吧。

上一章链接:幕间语 

…………………………

“吉时已到——”

正午时分,满天乌云,星星点点地下着小雨。

媒婆打扮的人在府门忙里忙外、进进出出,没一会,就有各色东西从府门里被带了出来,红包袱、红剪刀、红绸缎……都是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最后,一台精致的花轿从门里被抬了出来,八抬大轿、金丝玉缕纹饰的门帘、上好檀木的轿身、随处可见的黄金装饰,无不显示了主人家的底气。

“啧啧,怎么这事要用上这么好的轿子?不愧是钟家。”

“这是钟家从很早以前就专门给他家小姐订好,还有那些嫁妆,谁能想到后面会出这种事……”

“钟家主……同意了?他家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了。”

“嘘!嘘!答应了好啊!答应了好!至少现在还能给新娘子留最后一分体面,这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县……”

“是啊,钟家家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从以前就家风忠正,大家都说他最后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你看这不就?”

钟家府门前人声鼎沸,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待轿子一走,早就等在门外的乐队瞬时敲锣打鼓,乐声震天,像是要一扫往日的阴霾。吹唢呐的人用力到脖子都憋得通红,唢呐声清脆洪亮,传得很远很远,连溃堤的河边都能听到。

队伍最前面高举开道的“肃静”“回避”大字木牌、龙虎旗、金瓜、斧钺、伞盖和提灯,后面是喇叭、唢呐、锣鼓齐鸣的鼓乐队,震天的鼓乐声响了一路。听到乐声,沿路的百姓纷纷从门内涌出来,热烈地讨论着,却一个都没上前,远远看着送嫁的队伍,有几个人甚至还跪下叩了一个响头。

奇怪的是,这只热闹的队伍中唯独缺了新郎官。

……

钟家有好女,芳年十有五,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每当城内的人聊起娶嫁的话题时,都要提一嘴钟家小姐的事。钟家小姐家世好,祖上以丝绸发家,积攒到现在已经是县城的首富大老爷,这个城里哪家富足人家没买过他家的丝绸。而且据说钟小姐人也长得极其标致,但从来没人见过小姐的真容,每次罕见的出门都要戴上面纱,就连钟家的家仆也对此闭口不言。

但越是见不到,人们的好奇心就越大,钟家小姐的相貌是所有人谈论的焦点。

“她父母都是长相极其俊美的人,怕不是因为长得太美,钟家主才对此严加防守。”自从这种论调出现后,大家的想象再上一层台阶,渐渐的钟小姐是县城第一美人的传闻就出现了。日积月累,现在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城里所有适龄待娶的少年们的梦中情人都是钟小姐,钟家的门槛都要被求亲的人踏破了。

那么传闻中的钟小姐本人真实相貌是怎样的呢?

钟小姐本人,空,满心郁闷,却不得不在侍奉他的丫鬟眼皮子下端庄地捏起兰花指轻抿一口茶水象征性润润嘴皮,再端庄地把茶杯无声无息放回桌上,挺直了腰板,用旁人看来完全不舒服的坐姿端坐在那。

继回到幼儿状态、变成人偶后,他终于迎来了变性吗?

空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时间干的事,就是颤抖着手朝身下感受了一把。

还好,该有的都还在,他只是成为了女装大佬而已。

初来乍到,还搞不清现状的空小心翼翼询问侍候在一旁的丫鬟道:“我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丫鬟同样小心翼翼地回问:“怎么了,小姐?是今天的衣服式样不合您的心意吗?”

“小姐?!你叫我小姐?”

“您、您怎么了?”小丫头都快哭了,“您不一直是钟府的大小姐吗?您不记得了吗?来人啊!小姐好像得了失心疯!”

“别喊别喊!我没得病!”空紧赶慢赶几步上前扯住丫鬟,好歹没让她把医生叫来。

再过一段时间,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更多了,这里的人似乎都拿他当瓷娃娃,生怕他磕着碰着,去哪身后都会跟着一串丫鬟婆子,他连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小姐!小姐!再往那边走就要到前院去了!”

特别是她们还会限制他的活动范围,这栋宅子大虽大,有假山有池子有亭子,他还在花园里拥有一个小秋千。无聊了有丫鬟陪他玩手球和风筝,也没有什么强制性必须要学的女红,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可他却连去前院的门槛都踏不过去。

就好像,有人为一只心爱的金丝雀建了一整个温室花园,却不许他的小鸟飞向天空。

空望着墙头探进来的一枝杏花出神。

“您在想念老爷吗,”身边估计是他的贴身丫鬟的小姑娘轻言细语道,“最近几天是结库房的时候,老爷必须去盯着那些下人,防止他们偷账漏账,总有那么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但是您放心,他晚上一定会回来陪您的。”

听起来他还挺受他这个世界的父亲的宠爱,但总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空把小小的疑问抛到脑后,继续痴痴地看着那些盛放的花儿。上个世界不能动不能说话,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现在连赏花都能感到莫大的幸福。

突然他的余光里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

空猛地转头,提起碍事的裙子飞奔过去,把一众小丫鬟远远抛到身后。

前面的墨绿色的人影左闪右闪,每次都会正好在他转过去后消失在下一个转角,空只能远远看见他的只身片影。

这具身体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剧烈的活动过,肺部像是要炸了一样生疼,从嗓子到鼻腔都蔓延着一股铁锈味,喉咙里有赫赫声发出,穿着软布鞋底的脚似乎也被路上的小石子咯伤了。

“魈!”空用尽气力喊出心底的那个名字,墨绿色的身影终于不再躲他,转过身来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面上是一派不敢置信的表情。

空扶着墙呼哧呼哧喘气,跛着脚一瘸一拐慢慢走向魈:“魈,呼呼……你为什么要躲我?”

见到空一副筋疲力竭、摇摇欲坠的模样,魈下意识想要伸出手,却又停在空中,缓缓收回。

魈慢慢地、慢慢地后退。

“等等、等等!”娇弱的肺不足以供给全身的氧耗需求,空拖着虚浮的脚又追了几步,肺部的疼痛便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空捂着胸口慢慢蹲下,剧烈地喘息着。

魈惊慌起来,转头张大嘴,似乎想要叫人过来,但口中只发出微不可闻的气音。想起自己已经无法说话的事实,魈转回头,毫不迟疑地背起空。刚接触到空的时候,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又坚决抓着空的胳膊将他拉到背上,送到府中供养的医生那里。

“魈、赫……赫……”空哮喘发作,明明在用力呼吸,眼前却仍因为缺氧越来越黑。

是他的错觉吗?空头歪到一边,刚好能看到墙上两人映出的影子。有火焰,有火焰在他们碰触到的地方熊熊燃烧,但薪火只有其中一人。

放他下来,不要再背他了。空想对魈这样说,但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慢慢因为缺氧陷入了昏迷中。

空是被发丝间的触感唤醒的,有一只手在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发丝,眷恋地一路梳理到发根处。

“你醒了?”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空的头顶响起。

“……钟离先生?”空迷迷糊糊喊道。

“嗯,是我,”空的脸颊被人俯下身亲了亲,“他们通知我说你的哮病又发作了,差点没把我吓坏。”

空在钟离的帮助下慢慢起身,圈在怀里。可能是运动过度的后遗症,浑身没劲,呼吸间胸口隐隐疼痛。脚上的伤口凉凉的,应该是被人妥善上了药。

“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两个时辰左右。我不是平素嘱咐过你,你本就先天禀赋不足,肺气虚弱,不能过多活动,怎的今天突然跑出了后院?”

钟离轻轻捏着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与他对视,语气不急不缓,听不出情绪,但空凭借长期跟提瓦特那边的岩王爷相处的经验察觉到他此时是不快的。

前两个世界的经历让空明白,即使外表相同,内里却不是同一个人,更何况魈的状况明显不对,空不露声色,讨好地笑着说道:“我看今天阳光很好,又想多松快松快身子,不自觉的就跑得快了些。”

学着璃月话本里人物说话的空暗暗咬了咬发酸的牙。

钟离盯着空久久没有搭话,目光越来越深邃,岩浆在薄弱的岩石层下静静流淌,平静的外表下危机四伏。

他捏着空下颌的手越来越用力:“真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对我说谎,我的囡囡今天有好好在做一个乖孩子吗?”

“当然……”

钟离松了手指,缓缓揉着空被他捏红的下巴:“囡囡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甚至连爹爹都不叫了。”

“爹、爹爹?”

空差点一激动用口水把自己呛到。

“我在,我在这里,”钟离收紧搂住怀中人的双臂,“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冷落你了。等我的事情忙完,我们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到时候你想玩什么、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好不好?”

空两眼发直地缩在钟离的怀里,虽然他经常调侃说钟离身上爹味十足,但是对方真的成了自己的爹还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有人推门进来,默不作声放下了汤碗。听到瓷器碰撞在桌上的声音,空下意识将目光投过去。

是魈!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躲开他?那个火焰是他看错了还是什么?空有些着急地扒着钟离的胳膊,原本含有保护意味的拥抱此时却成了最大的阻碍。他想与魈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魈从进门后就一直盯着地面,呈完完全全的回避姿态。

空的眼睛被捂住了。

“送完药就走吧。”钟离淡淡开口。

室内一片寂静,空根本不知道魈到底有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遭了。从刚刚钟离的反应中,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其重大的错误。魈的出现不是偶然,他是恐怕是故意被叫来送药的。

空的喉结上下明显滑动了一下。

钟离将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空,你为何对一个小厮如此激动?就好像……”

“你认识他一样。”

没错,在这个世界中,他是不认识魈的,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叫出魈的名字。而且说不定魈的异常就跟钟离有关,而他现在明显——

不知道这位钟离的好坏。

“你想起什么了吗。”明明是疑问句,但钟离却用了叙述语气。

“我,”空干涩地开口,“我只是,突然觉得他有点熟悉……”

“那我呢?”钟离第一次语调出现变化,带着些许急迫的意味。

“……您一直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空心跳如擂,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每一秒在此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覆盖在眼上的温度消失,空重见光明,一勺温度刚刚好的汤药送到了面前,钟离在喂药上看起来出奇的熟练,一滴都没有撒,稳稳将一碗药全都送了下去,最后给空嘴里塞了一块蜜饯。

那块蜜饯不仅仅是为了缓解苦味,也象征着钟离暂时放过此事的态度。

“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钟离让空躺回床上,下床去掐灭桌上摇曳的烛光。空突然发现这张床是如此宽大,宽大到睡下两个人还绰绰有余,床上有两个枕头,但只有一床被子。

应证了空越来越不妙的猜想,另一个人掀开了他的被子一角,躺了进来。远比空修长的腿与他的纠缠在一起,钟离侧卧着,用令人心惊的娴熟将缩到床铺最里面的空捞到自己怀里。

空心跳如擂。不说父女,就说性别相同的父子,会在晚上一起睡吗?

“爹爹?”空犹豫着将手放在钟离的胸膛上,避免自己的脸跟其进行一个亲密接触。

“不行,”空的态度可以说是抗拒,也可以理解为邀约,钟离显然误解了什么,随意捏了两下空的后颈,“你刚刚发病,不能做那些事,最近乖乖睡觉,也算给你长个教训。”

空的心底翻起惊涛骇浪,无数不妙的猜想在心底翻涌,最终什么都没敢说出口。

他本该一夜无眠,但钟离就像一个称职的父亲一样,一直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而他也不争气地在有规律的拍打下睡意渐起……

“喜欢这只蝴蝶簪子还是这只金雀簪子?”钟离一手一只发簪,对着镜子里的空询问着。

“蝴蝶簪子吧……”经过早上一连串惊悚轰炸后,空现在已经能做到宠辱不惊,仿佛钟离替他梳妆是一件心安理得的事情。

一位慈祥的父亲替女儿洗个漱、梳个头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

如果空能再了解一些璃月文化的话,他就会进一步发现不对,因为此时钟离替他梳的是已婚妇人才能束起的盘发髻。

钟离细细替空描眉,再用小指指腹在眼尾抹上一抹红晕,最后将胭脂花片抵到空的唇上,叫他轻抿一下。

钟离起身打量一番,空本就在雌雄莫辨的年纪,这样一妆点后任谁看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俏丽的小姑娘。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永远不需要太多的妆点。”钟离站在空的背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目光都放在镜子中的女孩身上。

那是他?空迷茫地摸了摸镜子,那个女孩同样露出迷茫的表情,镜里镜外,指尖碰到了一起。

“好了,来认认你的新丫鬟们。”钟离拍了拍手,结束了一个诡异温馨的早晨。等在门外已久的下人们低着头井然有序地走了进来,排成一排。

空扫视过她们的脸,没有一个人和昨天看到的那些人相同。

“那、之前的那些人呢?”空开口是如此的艰涩。

“犯下如此大错,就没必要在府里待着了。”

钟离轻描淡写地说出决定一批人命运的话,让丫鬟们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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