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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空】六岁旅行者勇闯提瓦特大陆40—48

*身体变小，思维仍是成人。

鸽了三天，实在是黑童话钟空那卡得太久……总之先来写一些轻松的东西！下一章就要去璃月了，我又要遇上钟离这个令我卡文卡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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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真的不能让我过去吗？大哥哥，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需要进雪山，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让我过去吧。”空利用从可莉那学来的撒娇技巧，睁大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眼泪在眼眶中迅速蓄满，可怜兮兮地看着拦在雪山入口处的冒险者。

“不行就是不行，”空的装可怜攻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冒险家不为所动，仍然双手环胸像铜墙铁壁一样挡在空的面前，“我已经通知西风骑士团了，他们马上就到。”

空垂头丧气地回头。

“等等！”

空又充满期待地转回去。

“多穿点衣服，怎么在雪山还露着个肚脐。”

空被大棉袄劈头盖脸砸中了。

41. 空站在乔尔身边，两人面部表情一致，惆怅地眺望着雪山，就连身上套着的大棉袄都是一样的。

“我都说了那些冒险家叔叔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乔尔小大人似的拍拍空的肩膀，故作成熟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有必须过去的理由，而且我也答应了你，会帮你寻找你父亲的踪迹。”成功逃离西风骑士团“追捕”的空摸了摸被冻红的鼻子。

乔尔摸了摸空的脑袋：“没关系啦，其实我是为了逗你玩、啊不，是考验你想跟我做朋友的决心，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你的。让冒险家叔叔们去做这件事就好，你才这么一点点呢，比我都小。”

空把目光投向断桥以外的地方：“不，答应了的事我一定要做到，这里没法通过我绕路就好了。”

42.  空跟派蒙瑟瑟发抖，靠在火堆边取暖。他刚刚从冰冷的河里爬出来，吸满水的棉袄像一块大铁砧一样，为了保命他早就把棉袄扔在河里了。

“你怎怎怎么跑到雪山来了，你你家大大大人去哪了？”听到派蒙的呼救声，为了把溺水的小孩从河里救出来，同样跳进刺骨的河水中的盗宝团成员阿扣哆哆嗦嗦地问空。

空从背包里取出三碗热腾腾的萝卜时蔬汤，递给派蒙，也分给阿扣一碗：“我没有爸爸妈妈，我为了找我的妹妹在旅行中。”

阿扣沉默了一会，递给空一枚刻有乌鸦图案的硬币：“拿着，有了这个你就是我们盗宝团的兄弟之一，我们一群人帮你找妹妹总比你自己一个人快。小子，要不要跟我走？我们盗宝团营地就在不远处，跟着我们别的不说，至少能吃饱饭。”

空接过这枚硬币，将它放在了背包中「收藏品」分类里：“谢谢你，但是我的目标，是走遍七国。所以我恐怕不能跟着你们的盗宝团……”

“游遍七国！？那、那真是一个非常宏伟的梦想，确实我们盗宝团没有能力……小鬼，有这样的愿望，要是能拿到神之眼，说不定你能够成为像「怪鸟」那样的盗宝团首领割据一方，或者成为知名的大盗宝家也说不定。我不会看错的，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我什么时候还能听到你的传说也说不定。”

派蒙表情复杂，似乎想说些什么，空小幅度摇了摇头，示意派蒙不要出声。

“但你还是跟我回一趟营地吧，”大家的身体都在热汤和火源的作用下又暖和起来，阿扣抓住想道别的空，“哎呀，不是让你非要加入我们盗宝团，你穿成这样会被冻死的，至少跟我去换个衣服。”

从热情的盗宝团营地出来，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空扶着过于宽大的冬帽，防止它阻碍自己的视线，艰难地在雪地上行走，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移动中的毛球。

同样被裹了好几层的派蒙差点没飞起来，晃晃悠悠地飞在后面。

派蒙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还好他们没认出来你是蒙德城的荣誉骑士，毕竟你之前可是抓了他们整整三个团。”

空提了提裤子，盗宝团里完全没有他们俩穿的尺寸，连最小号的裤子都要挽上去一半，裤脚被其他人用绳子绑好固定了。顺便一提，两个人身上过于宽大的外套也是用绳子充当腰带绑好的。

“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空的声音从好几层衣领下传出来，听上去发闷，“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

43. 走过雪路的人都知道，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雪地下，暗藏着无限杀机。

比如说雪下一踩一脚泥堪比沼泽的泥地，再比如说结了冰后提溜滑的岩石面。

所以脚滑是一件在所难免的事情。

在脚滑离预计落脚点的那一刻，空心中就暗叫不好，原本以他的反应速度是能及时稳住身体的。

但他现在是一个球。

“空——”派蒙一路疾驰，追着咕噜咕噜滚下山的空飞过去，飞的速度追不上空滚的速度。

噗叽。空最后一头栽进雪堆里，被山上引动滑坡的雪埋在了底下。

晚了一步追下来的派蒙左看右看，找不到空的踪迹。她记得那些冒险者说过，在雪山不能随便大喊大叫，会引发雪崩，只好在那一大堆可疑的雪丘上空飞来飞去，不时呼唤一声。

只可惜派蒙的呼唤没把昏过去的空叫起来，反而把附近的丘丘人引来了。派蒙见丘丘人一个个拎着大木棒冲过来，慌不择路下，藏在了头顶的树梢里。

冲过来的丘丘人找了半天声音的来源，叽里咕噜交流了几句后，其中一个丘丘人大手一指雪丘，众丘丘人振臂高呼，弯下腰翘起屁股拿手直接开挖，没一会就把里面的空球刨了出来。

树上一直在密切关注树下情况的派蒙差点惊呼出声，焦急得不行，情急之下拿树上的雪团了个雪球，远远扔到别处，想把丘丘人引走。此举收效甚微，只有一两个丘丘人跑过去查看情况，应该担任队伍中斥候的角色。

派蒙脑袋里闪过了许多血腥残忍的画面，双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开始回想他们上一次开启的传送锚点在哪，一会她好跑回去找空。

好在她想象的那些一件都没有发生。

丘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叽哩哇啦指着空争吵着，似乎遇到了超出认知外的事物。最后其中的丘丘人萨满大幅度挥了挥手臂，高声说了一句话，终结了众丘丘的争吵。

大家达成一致，分出两个人，抬着眼冒金星的空走了。

派蒙目瞪口呆。

“不会、不会是把空当成野猪了吧！不行啊！空不能吃！”

44.  空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一群围着他跳舞的丘丘人，满脸写着迷惑。

空使劲晃了晃头，还有些晕晕的，应该是有点脑震荡。好在他头上的帽子也足够厚，而且他也有注意在翻滚中护住身体致命的地方。

“咦，居然是个孩子？”

空寻声望去，声音的源头是一位拿着画板的少年，浅亚麻色的中长发在脑后束了一个小小的马尾。

看到有人，丘丘人们都拿起武器愤怒地冲上去，被少年几下子干脆利索地打倒。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为了保护局外人不受伤害，把空顶到半空中的拟造阳华才缓缓落下，让小团子平安落地。

一直藏在附近的派蒙这才敢飞出来，抱着空哭成一个小泪人，死死不松手：“空，我、我还以为，嗝、你要被丘丘人放进锅里煮了。”

“抱歉，我刚刚一直在那边写生，”守在一旁的少年一脸诚恳地开口，将画板上的图案展示给两人，一群画风潦草的丘丘人中那个衣服团子的清晰度格外的高，就像在画质480p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高清1080p的图案，“你实在是穿得太厚了，我没看到你的脸，还以为你是丘丘人带回来的衣服物资。”

45.  派蒙好奇地在阿贝多的工坊里飘来飘去。

“派蒙，不要乱动主人家的药剂哦。”空坐在椅子上，双脚碰不到地面，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配上冻得红红的鼻头和脸颊，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没关系，”少年不紧不慢地摇着手里的药剂，不时停下来观察试管中的颜色变化，“顶多会造成一些连环爆炸，然后毁掉这一个实验室罢了。”

派蒙乖乖地飞回来，呆在空身边，拿起属于她的那一杯热可可小口啜饮。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那个，还没来得及问您的名字……”

“阿贝多，叫我阿贝多就好。”

“阿贝多？总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派蒙用小手拄着下巴沉思着。

“是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蒂玛乌斯先生提到过的。”空掩住嘴小小声提示着。

“呜噢！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在雪山隐居，不，应该说这才很有那种故事中大贤者的感觉。”派蒙也小小声跟空说着悄悄话。

其实完全能听到两个小家伙在说什么的阿贝多面不改色，将手中药剂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对着灯光确认了一下成色：“蒙德城新晋的荣誉骑士，对吧。”

“咦？他怎么会知道？空你的名气已经变得这么大了吗？”

“外表看起来是六七岁的孩子，身边跟着一个不明漂浮物，”背景传来派蒙生气的反驳声，“来自世界之外的外来者，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可莉跟我提过她新认下的弟弟。”

阿贝多将还在冒泡的药剂塞到空的手心中，笑得风光霁月，就好像他即将要干的，不是像巫婆一样哄骗小孩子喝下不明饮品的事：“我还从骑士团内部那边听说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事，比如说，你可以不用神之眼使用元素力，再比如说，你其实外表年龄倒退了。”

“起死回生、长生不老、返老还童，这些一直是大众普遍心目中炼金术研究的最终目的，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是这很有研究价值。”

阿贝多终于露出了他的险恶用心：“配合我研究一下你的身体，我就不会给琴团长那打小报告，跟她说你私自上雪山的事情。”

空和派蒙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眼前已经不是一脸温良的少年，而是桀桀怪笑着的科学怪人。

46. 之前那一身又不合身又脏乱破旧的厚棉袄厚棉裤实在太过碍事，空换上了阿贝多给他的新衣服，不过这些意义非凡的衣服被空收进背包里好好珍藏了起来。

空不自在地扯了扯手感厚重的红色羊毛毡裙边，试着让它遮住更多的部分。阿贝多这里的童装哪有给男孩子的，给空穿的这一套是可莉穿着已经显得有些小的衣服，在空身上刚刚好。男孩子本来在小时候就会比同年龄的女孩子发育的更晚一些，更别说其实在外在年龄中，空比可莉还要更小一点。

“哇——”派蒙发出了无意识的赞叹声。

空将衣服的兜帽盖在头上，死死拽着边缘往下拉，将通红的脸隐藏在帽子下，空不知道的是，兜帽上自带的兔兔耳朵明目张胆地在他的头顶一晃一晃。

“很适合你，这身衣服就送给你吧，可莉不会介意的。”阿贝多火上浇油，令羞愤的空拽着他的衣角无声表达着他的愤怒。

阿贝多头一次遇到这种安静类型的孩子，穿着跟可莉一样的衣服，性格却完全相反，明知道可能会进一步引爆空，阿贝多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空不满地鼓起腮帮子，阿贝多上手戳了一下，让刚刚鼓起来的小河豚瞬间撒了气。

这下空瞪着大眼睛试图用眼神谴责他了，看着还有些委屈。

啊，怪不得明知道这是个假孩子，骑士团的那些人还对他这么照顾，连他都有些忍不住……咳。

阿贝多给空顺了顺毛，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上莫名透着一股慈爱之色。这副诡异的画面让旁边的派蒙打了个冷颤，掏出怀里的小本本，在标题写着“空的监护候选人”的名单里添上了阿贝多的名字。

47.  “之前说的那么恐怖，结果只是用来保持体温的药剂嘛！”派蒙吐槽道。

喝下药剂后，从小腹部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感，逐渐传导到四肢百骸，令空忍不住舒坦地低吟了一声。现在即使站在雪地里，他也一点都不冷。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感觉吗？”阿贝多详细地问着空的感受，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空诚实地摇摇头。

“唔，那看来对孩子也没有副作用，可以进行推广了。”

“什么意思！难道副作用会让空爆炸吗？”

“不是，这个药剂实际上是另一个药剂意外的副产物，这在炼金术研究史上并不罕见，我只是担心孩童是否会因为药物耐受性过低而出现其他的某些反应。等下，你的数据好像并不能作为参考，虽然身体构造与正常六岁孩童无异，但是为什么力量比一般的成年人还大……”

说着说着，阿贝多思维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等一下！你倒是说清楚另一种药剂是什么啊？”

阿贝多将目光转回空的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48. 被折腾了一天，传送锚点从雪山北头一路开到了南边的海岸边，空双眼无神瘫在椅子上，派蒙正在忙着将空从口中飘出来的魂抓住塞回去。

“回神啦！回神啦——空，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空虚弱地回道，用剑充当拐杖拄着地面站起来，“我们还要去做什么吗，阿贝多先生？”

“叫我阿贝多就好。不，研究已经结束了，我大致对你的身体情况有了具体了解，也许我能让你的身体恢复……不过那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中间的变量太多。这可真是一个富有挑战的课题。”

阿贝多很想就这样投入到研究中，各种思维极速碰撞、融合，灵感在他的脑内呈井喷状爆发着，但还有一个明显在强撑着的小孩在旁边看着他。

阿贝多先是给空端上了一份特制黄油煎鱼，毕竟让脱力的孩子去自己做饭，这得是道德多么败坏的人才干的出来的事。一顿饱餐后，阿贝多牵着空的手，配合着空的步伐小步在实验室里散步，充当饭后消食。一旦空的目光停留在某件东西上超过三秒，阿贝多就会为空讲解那是什么东西，平时都用来做什么。

空很快就因为身体的限制和疲惫哈欠连天，阿贝多趁着他揉眼的时间，在空的背后展开一条毯子，三下两下将空包成一个蛹，打横将他抱起来。

空像小青虫一样在阿贝多怀里蠕动了几下，没有任何成效，反而是阿贝多帮忙将毯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张表情懵懵的小脸，看起来已经困傻了。

这么一看感觉他更小了。阿贝多忍不住在空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小青虫被阿贝多妥善安置在柔软的床铺里。这种柔软、温暖、黑暗又带着一些轻微束缚感的环境相当适合休息，窗外的寒风声隔着墙与一层毯子变得极其微小，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很快空就沉沉睡了过去。

49. 告别了阿贝多，空现在站在了雪山南侧的大海边。

“真、真的要这样做吗？我怎么记得从蒙德到璃月没有这么费劲呢？”派蒙不安地看着空将一艘从愚人众那抢来的小船推到了水中。

“没问题的，我们不也搭着木筏从水路一路飘到蒙德的鹰翔海岸了吗？璃月港璃月港，这一听就是个沿海城市，顺着大海我们一定能到的。”

在临走前，空将那个躺在雪地里的破旧背包和第六卷《野猪公主》教到了乔尔手中，他不知道如何跟乔尔解释他的父亲很可能已经遇难的事情。乔尔是一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孩子，他还没能理解死亡的含义，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在雪山入口处。

空的怀中有乔尔塞给他的指南针，这是他在海上能找到方向的底气之一。

空信心满满地揣着阿贝多送的衣物、便携式火源、食材、大量的水跟许多炼金药剂，将自制的帆和锅安装在这搜小木船上。以防万一，他的背包里还放着许多艘他自己拿木桩跟麻绳捆成的木筏，如果真的没有吃的了，他还有钓鱼协会给他的鱼竿。

派蒙咽了咽唾沫：“要、要不我们还是回蒙德城找找其他人，那些商人应该会有去璃月的商路吧？”

“派蒙，”空将手搭在眼睛上方眺望着海平面，深沉开口，“看看这片海，这片广袤的大海，你难道不想去征服祂吗！真正的男儿就应该在海上闯荡！”

“你是不是看图书馆里那些海贼故事看多了，空，不要啊——”派蒙被空强行扯上了小船，随着水波飘荡，离开了雪山范围。